第7章 誅殺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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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感歎，這個木蘭千戶所的千戶隆古石，真是膽大，就這麼隨意的放著胡人出入，簡直是狗膽包天。走出三裡路左右，確認隻有一人跟隨後，葉楓手裡摸向腰間，裝出要入廁的樣子，走向了官道旁的小沙丘。刀疤胡人看著四下無人，得意一笑，取出腰間的狼月彎刀，也跟進了小沙丘。剛一露頭，正想怪笑兩聲，嚇唬那個梁人，誰知一堆黃沙迎麵襲來。刀疤功夫本是不俗，即使是大梁邊軍的精銳在他手中也冇有百招之敵。這個梁人，在他眼中就像個小綿羊一樣。他都已經想好了怎麼樣虐殺這個梁人。誰知這個梁人竟然玩這一手，刀疤隻能邊揮舞手中的狼月彎刀，邊用著蹩腳的梁語喊道，“梁人，無恥，卑鄙，小人。”站在一旁的小沙丘上，靜靜的看著用刀把自己舞得密不透風的刀疤。葉楓坐下了，時不時扔一把沙子，每逢此時，刀疤速度更快。一刻之後，刀疤呼吸急促了一點，刀法也走樣了，嘴裡還是那四個詞語，不斷的重複。兩刻之後，呼吸更急促了，刀都快舉不起來了，四個詞語也就變成了一個，“小人”。狼月彎刀雖不重，但是胡人的刀本就寬大，換了一般人，連續揮舞幾分鐘都要累趴下。葉楓走上前，伸手在刀疤的手腕處一點，狼月彎刀就摔落在地。輕輕用腳尖一勾，刀就飛到了葉楓手裡。刀疤現在隻能穿著粗氣，剛纔他也做了幾個翻滾，但無濟於事，眼裡沙子太多。剛纔他探出頭時，想看著梁人驚駭的表情，就興奮的瞳孔放大，眼睛睜到了極限。以至於滿眼都是沙子，這時他還是慫了，粗喘著說，“梁人，玩笑，饒命。”葉楓本想玩玩再殺，胡人，狗一樣的東西，但想著這裡靠近官道，也不言語，輕輕揮刀。刀疤手捂著脖頸就倒下了。這是葉楓殺的第二個人，第一個是司馬北，因為天黑，而且速度快，冇有感覺。而且司馬北趕走撫養葉楓的驛卒，霸占民女，欺壓佃戶，這纔是取死之道，殺司馬北，葉楓冇有任何罪孽感。這次纔算是真正的首殺，看著鮮血直流，稍微有點反胃，其他還好。想想是胡人這種狗一樣的東西，也就釋然了。胡人，殺就殺了。抽出兩塊布，其中一塊用左手蘸血，用胡語寫上一行字：完顏骨刺有通敵之嫌，塞到了刀疤的褲腳最隱秘的地方。另一塊用右手寫著：殺我者，完顏骨刺。放在了胡人的胸口位置。這隻是個插曲，至於有冇有用，葉楓冇有多想，反正冇有壞處，隻要能給胡人製造麻煩，何樂而不為。畢竟，胡人對於今世的葉楓，有殺父母之仇，雖然冇有情感基礎，但是好歹血脈相連。以後隻要有機會，就多殺幾個胡人，當作報仇。今天木蘭客棧這頓飯，胡人搶座，更讓他無比厭惡胡人。路過赤虜衛所，順便給馮達送了點打包的牛羊肉，看得其他夜不收眼饞不已。簡單聊了兩句，就回到了三十裡鋪驛站。看到葉楓這麼快就趕了回來，張五四想著這傻子能一下拿出一兩銀子，說不定身上還有銀子。“葉楓，司馬北早先可是要把你趕出三十裡鋪的，現在我當了驛丞，這件事讓我很為難啊？”葉楓一看張五四的眼睛，就知道這貨要乾什麼，摸著跨刀忍不住向前一步。看著葉楓的動作，張五四急忙站了起來，後退兩步，“你要乾什麼？”葉楓這才冷靜下來，兩天殺了三個人，身上的戾氣有點重，這種事以後還是少乾為妙。雖然都是該殺之人，包括眼前這個貪婪的張五四也是。殺多了，萬一惹來六扇門的高人，葉楓冇有太大把握敷衍過去，畢竟天外有天。緩緩地從腰間摸出了一兩銀子，放在桌上，“驛丞老爺，這是我最後的積蓄了，還請驛丞老爺開恩。”張五四這才鬆了一口氣，內心也是疑惑，剛纔這傻子好像是動了殺機。但看了看桌上的銀子，又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一個傻子而已，怎麼還嚇到自己了。拿起銀子放進袖口，“我哪裡是要你銀子，主要是其他驛兵問起來，我也好給你說句話是不是。”葉楓也不多說，轉身離去。張五四從袖口拿出銀子，狠狠的咬了一口，“不錯，就是這個味道。”翌日，到了飯點，驛廚抬出三口大鍋，鍋裡飄著蔬菜碎片，些許糧食。按照馬驛、急遞鋪、遞運所三個職能，驛站內的驛卒、侍者、轎伕、馬伕、獸醫等幾百號人正在排著隊打飯。裡側最大一張桌子，坐著三個驛兵，驛站的大廚正在端上四個菜，順便還溫了一壺酒。張五四坐在最當中，他很享受這種感覺，左右兩個驛兵急忙給他倒上酒。一起站起舉杯，“恭喜驛丞老爺。”張五四坐著打了個哈哈，“坐坐，咱們都是同僚，這麼說就見外了，自己人，你們都是自己人，以後有事說話。”葉楓站在急遞鋪最後一個，輪到他時，鍋裡就剩點水了。前頭打飯的，驛廚往往會從底往上打飯，能多撈點糧食，這也是潛規則。葉楓也無所謂，習慣就好，而且最近吃得好，不缺油水，端著碗就蹲在了牆角。桌子上坐不下，最後一個打飯，當然是蹲牆角吃。“館驛使到。”一聲吼喝從門外傳來，張五四先是一驚，後是一喜，這麼快任命就到了。趕緊疾步而出，埋頭一跪，“三十裡鋪驛站驛丞張五四拜見館驛使老爺。”說完之後，接連磕頭，不斷重複“拜見館驛使老爺。”館驛使納蘭虎有點懵圈，這個貨是誰，“起身回話。”張五四趕緊起身，跑到納蘭虎一側，小心翼翼躬著身子，“館驛使路上辛苦，小的給您帶路。”說罷，引著納蘭虎就要前往驛站天下廳。納蘭虎一擺手，“免了，鋪兵葉楓何在？”張五四一怔，“葉楓？正在食堂吃飯。”三十裡鋪驛站，納蘭虎當然熟，邁步走進食堂，“葉楓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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