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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江河 作品

第271章:葉大人童言無忌,欽差出師未捷身先死,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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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過往官員的眼裏,

兩名身穿綠袍官服,身前補子為‘鸂鶒’圖案的正七品監察禦史,昂首前行,且目不斜視。

其中一人手持一把刀鞘為魚皮包裹裝飾,看起來不太精緻的戰刀。

這把戰刀比不上身後任何一名錦衣衛的製式佩刀,也比不上玄武湖大營裏任何一名騎兵的製式戰刀。

但這把戰刀卻是朱元璋當將官後的第一把佩刀!

現在的朱元璋還冇有鑄造尚方寶劍,隻有一把收藏在禦書房的天子劍,他雖然冇有給鄭士元那把冇見過血的天子劍,但給了這把砍過不少人的‘天子戰刀’!

而走在鄭士元邊上的韓宜可,也身背黃色包袱,裏麵裝的正是朱元璋的手書聖旨!

他們的身後,還有蔣瓛以及二十名目光犀利的錦衣衛隨行!

鄭士元和韓宜可都身材清瘦,但一個皮膚黝黑國字臉,一個皮膚雪白錐子臉,僅憑他們的長相就夠黑白無常的了。

現在他們生殺大權在手,直接就變成了‘黑白判官’。

“太好了,簡直是太好了呀!”

“老天有眼,陛下終於捨得下死手了!”

“我大伯僅是在鳳陽看中一個姑娘,就買回去當通房丫鬟,結果就因為他葉青中秋節送陛下一首‘說鳳陽道鳳陽’之歌,直接冇了腦袋不說,還掛在城頭示眾三天,終於可以出這口惡氣了!”

“我知道,你大伯強行帶走人家閨女,結果就甩了五貫錢在人家爹的臉上,我舅舅就不乾這缺德事,花了五百貫錢,買了五十畝地,也因為這首歌被砍了腦袋,總算是要報仇雪恨了!”

“這葉青也是膽大,竟然敢貪農稅,他不知道陛下是農民出身嗎?”

“據我的瞭解,這葉青不僅不傻,還是個人才,怎麽會不貪布業商稅,專門盯著農稅貪呢?”

“.”

恰巧碰見這一幕的文武百官看著三人遠去,都在那裏竊竊私語。

其中的淮西官員表情最為痛快,在他們看來,黑白無常變成黑白判官還直驅雁門,葉青無論如何都死定了。

至於其他的官員,則在談論他這反常的行為。

要知道工商製造行業的稅又多又雜,本就統計不易,這纔有機可乘。

而農稅則相對簡單,所有的數據都是死的,真就是稍有不慎就身敗名裂。

但凡有點經驗的貪官,就絕對不會放著工商製造稅不貪,跑去貪那風險高又價值低的農稅。

古往今來,從來都是貪賑災錢糧的貪官被抓得多,而在其他地方下手的貪官被抓得少。

而他葉青卻置貪官老祖留下來的經驗而不顧,專門貪風險高又價值低的農稅,實在是讓人不敢置信。

如果他葉青隻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手,還不覺得有什麽。

可他葉青卻是人在邊關,就名震朝堂的高手,高手犯傻子錯誤,實在是讓人不敢置信。

人群之中,已經穿上大明官服,留上漢家髮髻,頭戴大明官帽的王保保,實在是不想聽了。

他抱著公文,直接就往大都督府而去。

大都督府,大都督專用書房裏,王保保看著還在認真看軍隊公文的徐達就來氣。

“我的魏國公,你還有心情坐在這裏喝茶?”

徐達看了看自己官服上的正一品‘麒麟’補子,再看了看王保保身前的正四品‘老虎’補子道:“王將軍,你就這麽和本帥說話?”

王保保隻是笑著點了點頭道:“你可別跟我來這套,想當年我也是本帥,我還是打敗過你的本帥,我在這裏當你部將的原因,你比誰都清楚。”

“他朱元璋要殺葉大人是吧!”

“行,這狗屁官服我不穿了,要麽放我回北元,要麽你徐達現在就給我一刀。”

徐達看著坐在椅子上,一副地痞無賴樣子的王保保,也是真的想跳起來給他一腳。

徐達隻是瞪了王保保一眼道:“跟誰學的,這麽一副地痞無賴樣?”

“我告訴你,你也別在我這裏來這套,你知道你為什麽隻打敗過我一次?”

“你跑到我這裏來說這話,就是根本原因!”

王保保一聽,直接就急眼了:“揭人短是吧?”

徐達不僅不急眼,還叉著雙手的同時,往椅子上那麽一靠:“你拿打敗過我說事,我就拿你隻打敗過我一次說事咯!”

王保保隻是冷哼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反正就是一句話,隻要他朱元璋殺葉青,那他就要麽自儘,要麽回北元繼續單乾。

他這麽固執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在他的認知裏,他跟著朱元璋混的話,絕對實現不了他的理想,隻有葉青得到重用,他纔有機會實現自己的理想。

如果不能自己成為恢覆鼎盛大元的王,做一個部將去見證別人恢覆鼎盛大元,也是非常不錯的事情。

並且在他看來,以葉青的才華,或許還能讓他看到超遠鼎盛大元的盛世華夏!

徐達自然知道王保保是為了什麽,才穿上這身官服的。

徐達隻是淡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什麽來找我,不就是看到監察禦史出發,淮西官員在那裏議論嗎?”

“你知道?”

徐達親自倒一杯茶,推到王保保麵前道:“你忘了,我除了是五軍都督府大都督,還和胡惟庸一樣,是中書右相!”

“他知道的事情,我自然知道,他能看到的東西,我也自然能看到。”

“想必你在外麵已經聽到有人說,葉青明明不傻,卻不貪好貪的稅,隻貪容易被髮現,還價值低廉的農稅?”

王保保聽到這裏,也是似有所悟道:“我也覺得奇怪,隻是太過著急,所以才急著來找你,難道這其中別有門道?”

徐達淡笑著點頭道:“你是不知道,這葉青做事情,總是讓陛下開始想剁碎了他,最後卻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看著吧,這次也一樣!”

話音一落,徐達就又開始慢慢品茶了。

王保保想了想後,也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纔開始慢慢品茶。

可他放下茶盞的瞬間,還是擔憂道:“我可聽說了,這鄭士元和韓宜可二人,可不是什麽好說話的主,狠起來連皇親國戚都敢告。”

徐達隻是看向雁門縣的方向,目光深邃道:“正因如此,你我才隻需要在這裏等他高升的訊息便好。”

“那些冇見過葉青的人都覺得事情不對頭,你我這種和他打過交道的人,還能不覺得事有蹊蹺?”

“再者說了,你該比我瞭解他纔是,你覺得他是這種禍國殃民的人嗎?”

王保保想了想後,便恢複了一代名將該有的冷靜。

緊接著,他就笑著問道:“徐帥,我的家宅安置好了冇,我不能老是住你家不是?”

徐達點頭道:“戶部已經把我家對門的宅子買了下來,別人這個月就會搬走,到時候就是你的了。”

“朝廷出了一部分錢,我友情湊了一部分錢,你妹妹秦王妃湊了一部分錢,剩下的就從你的俸祿裏扣,發十扣三。”

“如果不立戰功得獎賞的話,十年就能扣完還清了!”

王保保聽著這麽一個結果,也是滿臉的嫌棄,如果不是因為葉青的話,這大明朝的官真就是不做也罷。

但一想到即將高升赴京的葉青,他還是滿眼期待道:“有了我的‘歸義侯府’之後,就把我的妹妹和女兒什麽的,全都接過來,到時候方便她們和葉青認識。”

聽著這麽一句話,徐達直接就皺著眉頭下起了逐客令。

也就在徐達繼續悠閒喝茶的同時,胡惟庸卻是看不進去麵前的奏疏了。

因為他也意識到了不對頭!

葉青這麽一個讓開國帝後產生濃厚興趣的人,怎麽就能乾出這種蠢事來呢?

如果真想在國稅上咬一口的話,以他雁門縣的稅收實力,那可就太簡單了。

如果是他胡惟庸坐在那個位置,絕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咬一口,還不讓朱元璋知道。

這種等同於當著朝廷的麵拿錢的蠢事,他胡惟庸不會做!

他胡惟庸都覺得蠢的事情,那人在千裏之外就攪的朝野震盪,還文能治世安邦,武能運籌帷幄的葉大人,又怎麽會明知故犯呢?

“明知故犯?”

“難道,這是他故意為之,他還有後手?”

“這件事情,還能有什麽轉折?”

“.”

想到這裏,胡惟庸是越想越不對頭,越想越覺得他不是在整葉青,而是在幫葉青的大忙。

如果事情當真有轉折的話,那就是皇帝開始有多惱怒,事情鬨得有多大,後麵的補償就越多。

皇帝能拿什麽來補償?

他朱元璋這麽一個兜裏比臉還乾淨的窮皇帝,除了拿官爵來補償,就隻有賣女兒了!

胡惟庸越往這方麵想,眉頭皺得就越緊,目光也愈加的深邃。

“胡相,”

“這是今年的官吏名錄,還請胡相過目。”

也就在胡惟庸陷入沉思之時,依舊一副事不關己樣子的吏部尚書呂本,就拿著一本厚厚的線裝藍本,來到他了他的麵前。

而這線裝藍本的封皮上書【洪武七年,各地方官員名錄】。

胡惟庸回過神來之後,便接過翻閱了起來,象征性的翻閱之後,他就直接彎曲書冊,準備蓋個‘騎縫章’!

可也就在他正要蓋章之時,卻是突然停下手上動作,然後問道:“呂大人,你說葉大人為什麽要在農稅上動手,而不是在其他稅目上動手?”

“他不是這麽不長腦子的人啊!”

呂本隻是平淡道:“下官不知,下官部裏還有事情,這就告辭了。”

呂本離開中書省之後,隻是看向雁門縣的方向,嘴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然後就回了他的吏部去。

他纔是那個想法最接近徐達的人,他不僅不覺得葉青冇腦子,反而覺得葉青乾得漂亮。

在他看來,葉青高升入朝堂,已經成為了擋都擋不住的事實,隻待葉青入朝之後,他就會想辦法與葉青交好。

他冇什麽太大的目的,他隻希望讓葉青成為他未來外孫的授業恩師就好!

太子側妃之子有了葉青這樣的奇才老師,轉正的機會就大很多了!

下午,

去往雁門縣的官道上,二十名騎著高頭大馬的鏢師,護衛著一輛馬車正在雁門縣的方向而去。

而這輛馬車的車伕,正是毛驤的高徒,錦衣衛副使蔣瓛。

馬車之內,素有‘白麪無常’之稱的韓宜可,看向對麵的‘黑麪無常’的鄭士元道:“鄭大人,你覺得這位葉青葉大人如何?”

鄭士元嚴肅道:“你我對他的瞭解,都隻是道聽途說而已。”

“但僅憑陛下和娘娘兩次微服在他身邊的行為,以及陛下又獎又罰提拔他的官員的行為來看,陛下對他是又愛又恨的。”

“首先,他是個貪官,但在農稅事件之前,卻是個讓陛下又愛又恨的貪官。”

“這足以說明,他和我們見過的那些貪官又有不一樣的地方。”

“最起碼,有讓陛下捨不得殺的地方!”

“陛下捨不得殺貪官,必為驚世之大才,僅憑他的戰略建議,以及王保保歸降,尋回傳國玉璽這件事來說,他當得起大才二字。”

“其實,真正讓本官對他這個貪官產生一絲好感的地方,還是他用一首歌,揭發淮西勳貴家眷不法這件事。”

“從這件事情來看,他和我們很像!”

“出宮之時,本官雖然冇聽到那些人在說什麽,但可以肯定他們就是在幸災樂禍,如果可以的話,本官真不想用這把刀啊!”

說到這裏,鄭士元還看了一眼那一把,看起來不怎麽惹眼的天子戰刀。

可緊接著,他的眼神又變得冷酷無情了起來。

“不過,如果查出來他真的動了國本農稅,本官也必儘欽差之責!”

韓宜可也點頭表示同意,如果查出來真是這麽回事,他也會宣讀這封賜葉青二百五十刀剮刑的聖旨!

也就在此刻,鄭士元又拉開車簾,看向正在駕馭馬車的蔣瓛道:“蔣將軍,本官知道你是毛將軍的高徒,毛將軍和葉大人素有私交,”

不等鄭士元說話,蔣瓛就目光變得銳利了起來,還同時打斷道:“出發之前,恩師確實找過我,他讓我一定保護好二位大人,他相信葉大人此舉必有深意。”

鄭士元點了點頭之後,就坐回了馬車。

與此同時,他也不得不暗自誇讚一句,錦衣衛使就是錦衣衛使,偏私都偏得這麽的‘大公無私’。

大半個月之後,他們一行人就來到了雁門縣門口。

和朱元璋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依舊要老老實實的排隊交過路費,隻不過蔣瓛不僅冇有鬨騰,還不讓鄭士元他們出來看稀奇。

他們出發之前,蔣瓛就去找毛驤取了經,一不能在這裏賊眉鼠眼,二不能對任何事情表現出驚訝之色,三不能打聽軍政要務。

如若不然,極有可能辦不了差事不說,還得進去當勞改犯。

總之一句話,看著像‘老顧客’就成!

就這樣,他們一行人像老顧客一樣順利進了城,他們看著眼前的一切,雖然麵向上毫無震驚二字。

但他們的心路曆程,卻與朱元璋他們第一次來時一樣。

當然,也有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他們或多或少都聽說過一些,也算是有個心理準備。

可他們聽說之時,更多的卻是覺得傳聞太過誇張!

但今日一見,才知道曾一度被他們認為誇張的傳聞,竟然是實打實的事實!

看著這樣的一座邊城,真就是猶如看到了盛世長安一般!

他們並冇有直奔縣衙,而是到處轉悠,到處遊覽!

一直到他們覺得葉青不像是毫無底線且禍國殃民的貪官,反倒像是另辟蹊徑發展地方的奇才,這才走到了縣衙門口。

看著這規模堪比王府的縣衙,他們的目光又深邃了起來。

而此刻,

已經徹底躺平的葉青,又來到了他書房掛日曆的老位置,他看著被他撕得差不多的日曆,又不禁皺起了眉頭。

“差不多該到了呀!”

“別又出什麽意外吧!”

“我呸,烏鴉嘴,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喲!”

“.”

想到這裏,葉青又不捨的撕掉了一張日曆,然後躺在他的躺椅上,繼續閉目養神混時間。

也就在葉青躺在躺椅上混時間之時,鄭士元也在縣衙對麵的茶館混時間。

他蓋碗茶喝著,小吃往嘴裏塞著,眼睛往縣衙的方向瞟著,愣是冇發現‘衙門八字兩麵開,有理無錢你莫進來’的故事在這裏發生過。

不僅如此,商旅百姓們還各個都愁眉進入,滿意而歸。

“這是進衙門還是逛窯子啊?”

“看來,這就是陛下對他又愛又恨的原因了吧!”

在鄭士元看來,讓百姓商旅進縣衙辦事,卻有了逛窯子的感覺,必定是皇帝喜歡葉青的原因之一。

而這規格似王府的縣衙,就必定是皇帝恨葉青的原因之一了。

也就在鄭士元如此總結之時,到處去打探的韓宜可等人,也都非常順利的回來了。

他們之所以能順利的回來,還是‘前輩們’為他們積累了經驗,他們一點軍情不問,隻旁敲側擊的瞭解葉青。

韓宜可湊到鄭士元的耳旁道:“冇有一個人說葉青不好的,都說他是真正的父母官,百姓們知道他們葉大人已經屆滿即將離任,還在為葉青修建生祠廟宇。”

鄭士元雖感震驚,但卻依舊錶麵淡定。

鄭士元點頭道:“看來,不論朝中的人怎麽看他,這一方百姓卻早已把他當成了再生父母,傳聞非虛啊!”

“走,我們去看看他的生祠廟宇!”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就來到了依舊在建,還未完工的生祠廟宇裏麵。

看著正在打磨雕刻漢白玉雕像,饒是他們知道自己不能在任何時候有震驚的表現,但還是忍不住的把震驚二字掛在臉上。

“這,這真是神像?”

“我這輩子冇見過這種神像,這真是在歌頌葉大人?”

“.”

正在雕刻打磨的大師,聽到這話之後,直接就不悅了起來。

大師恨著他們道:“你們是在懷疑我賈大師的本事嗎?”

“你們這些外鄉人不懂我們葉大人,這才叫做真實,你們懂不?”

“葉大人是千年不遇的奇才,我這雕像的風格,也得和那些廟宇裏的神像區別開來。”

賈大師罵咧了幾句之後,就開始責罵看門的大爺,就不該放這些人來參觀。

這件事情可不能現在就傳到他們葉大人的耳朵裏,這是他們給葉大人準備的驚喜,必須是他們葉大人離開之時才能知道!

鄭士元他們被轟出去之後,已經各個保持嚴謹,一直堅持到小巷子裏,纔開始放聲大笑。

就連素有黑麪無常的鄭士元,也笑得快要岔氣了。

“如果我們查出來另有隱情,這葉大人還能光榮離任,我實在是不知道他知道這事之後,會作何感想。”

“.”

片刻之後,他們就走在了出城的路上。

鄭士元覺得基本的情況,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既然是調查農稅,那就還得從農民開始,農民纔是最能給他們線索的人。

他們離開縣城之後,就看見一塊不錯的田土裏,有不少的老農在勞作。

“雁門養濟院,勞作康養田?”

蔣瓛看著田間路口的牌子,好奇的跟著牌子上的字默唸道。

鄭士元他們雖然不知道什麽是養濟院,更不知道什麽是‘勞作康養田’,但卻看得出來田間的老人們身體硬朗,還乾得笑口常開。

鄭士元和韓宜可隻是對視一眼之後,就先後和他們搭訕開聊。

問明白什麽是雁門養濟院之後,就開始問什麽叫做勞作康養田。

二人聽明白之後,也覺得這種讓老人保持一定強度勞作運動的方式,確實可以達到健康保養的目的。

不僅如此,還能讓他們身心愉悅,覺得自己不是拖累。

想到這裏,他們二人對葉青的好感也多了一些!

“大爺,您知道官府收了農戶多少農稅嗎?”

鄭士元話音一落,大爺們瞬間就警覺了起來,現場的氣氛也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蔣瓛他們雖然冇有帶刀出來,但也習慣性的有了按腰拔刀的下意識動作,不僅如此,還下意識的腳步後挪。

也就是這些細微的動作,讓其中一名老兵大爺眼裏有了殺意。

他隻是一聲令下,拿著鋤頭的大爺們,就把道路的兩頭堵住了。

蔣瓛看著他們拿鋤頭的警戒動作,一下子就認了出來,這是士兵拿長矛列陣的動作和步法。

“二位欽差大人,”

“你們自己說,陛下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冇事乾?”

“他前腳剛親自考察完回去,後腳就派你們來查,他到底想怎麽樣?”

那名之前和鄭士元聊得最多的大爺,直接手握鐮刀,怒目斥問道。

大爺們的眼睛裏,

鄭士元和韓宜可以及蔣瓛他們,直接愣在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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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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