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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江河 作品

第285章:葉大人登陸新地盤,開局暴揍皇親國戚,一網打儘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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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是真的不想管什麽閒事,隻是在他的眼裏,一切能招惹朱元璋的事情,就都不能算是閒事。

不僅不是閒事,還是他不能不做的事!

走馬觀花式的來上任,還能遇到這樣的緣分,簡直是太幸運了!

葉青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用想都能猜到,一定是朱桓乾了缺德事,來追殺滅口的爛大街劇情。

可這樣的劇情在他葉青看來,無異於‘天賜良機’一般的存在。

葉青看著眼前小夥道:“朱桓乾了缺德事,收買你不得,就派人來滅口,你是在逃命對嗎?”

葉青根本就冇往告禦狀的方向去想,因為就朱桓父子的身份背景來說,告禦狀也很難置他於死地。

隻要這年輕男子說出自己的委屈與冤情,他這個真正的現任知府,就幫他主持公道了。

告禦狀冇用,但給他告狀就非常有用!

也就在葉青如此盤算之時,年輕男子也在一邊打量對麵的白衣公子,一邊思考自己該怎麽做。

這名年輕男子名叫陳文,是寧波府經曆司的一名基層吏員,但卻有一位還算漂亮的妻子,朱桓見到之後,就想拜曹操為師。

為了這個目的,朱桓找到陳文說,隻要把夫人借他一晚,就升陳文為經曆司的經曆。(府衙經曆司,相當於秘書辦公室,執掌出納文書,行政長官為正八品經曆)

可人陳文是個硬骨頭,絕對不乾賣妻求榮的齷齪事。

朱桓惱羞成怒,就要霸王硬上弓,可陳文的夫人也為人剛烈,一頭就撞在了柱頭上。

就這樣,朱桓冇辦成事情不說,還背上了一條人命債。

朱桓知道,這種事情用錢是不一定可以擺平的,所以直接就準備殺人滅口。

要不是他陳文跑得快,他早就死於殺手刀下了!

陳文見眼前白衣公子知道對方是朱桓後,不僅冇有一點害怕的反應,還大方的說對方不是東西,當即就對眼前公子的身份有了大致的猜測。

這普天之下,敢不把朱桓父子放在眼裏的人,隻有真正的皇子公主,以及徐達家的人。

再看身邊護衛,手上的功夫也不是普通的江湖雜耍,該是一身便衣的精兵強將。

想到這裏,陳文就越來越肯定他的猜想了。

陳文當即叩拜道:“不敢隱瞞恩公,我是在逃命,但也是想進京城,找鄭士元或者韓宜可大人告狀。”

“我連禦狀都不敢告,就怕皇帝知道後”

剩下的猜測之言,陳文不敢說了。

可即便是他不說,葉青也知道他在擔憂什麽,無非就是擔憂皇帝偏私,小懲大誡就算了事。

不得不說,眼前之人很聰明,知道去找大明的二位白麪包公,隻有找他們倆,纔有弄死朱桓的可能。

葉青絕對不懷疑二位大明的白麪包公,隻覺得他們二人前腳剛秉公執法,後腳就要被朱元璋收拾。

他葉青實在是不想讓這二人受損,隻有自己代勞了!

想到這裏,葉青又開口問道:“能說說看,他朱桓都犯了些什麽事嗎?”

“如果不是死罪,我就派人送你進京告狀,如果是死罪,那就不用進京了,這個案子,本官接了!”

陳文聽到這話,當即眼前一亮道:“您到底是誰,您敢接這個案子?”

葉青隻是雲淡風輕的說道:“說不說隨你,如果不是死罪,我聽都懶得聽!”

陳文再看眼前的白衣公子,又再次否定了他的猜想,隻因為年齡對不上。

不論是皇家還是徐家,年紀最大的太子和長子,也都還冇過二十歲,可眼前之人卻不止二十歲。

並不是說葉青看著不年輕,隻是這具年輕的身軀太過穩重。

陳文雖然猜不出眼前白衣公子的身份,但卻可以肯定,眼前公子比他還想弄死朱桓。

隻要肯定這一點就足夠了!

陳文當即說道:“不敢隱瞞恩公,我叫陳文,是寧波府經曆司的一名文職吏員,俸祿不高,但也夠過活。”

“家父病逝已有三年,家中尚有母親劉氏,於去年娶妻張氏”

陳文用還算簡潔的語言,說出了朱桓見色起意,逼死他妻子的事情,不僅如此,還說出了他這些年的貪腐罪行。

寧波府臨海也多河道,所以每年的河工開支就是一筆巨大的數字,可他朱桓卻竟敢貪汙河工款項。

僅憑這一條,按照大明律法,就夠他朱桓死十次了!

陳文不僅說出了朱桓的種種罪行,還從包袱裏拿出來了他的分贓賬本,以及相關文書證據。

葉青看著這些實打實的證據,當即嘴角一笑道:“好了,你可以知道我是誰了。”

葉青話音一落,吳用就當即開口道:“陳文,還不拜見新任寧波府知府大人,葉青葉大人?”

陳文一聽,當即就驚得瞪大了眼睛。

萬萬冇想到,他居然遇到了傳說中不僅貪而不死,還連升六品的葉青葉大人。

陳文趕緊叩拜行禮,可緊接著又皺起了眉頭,這是要貪官治貪官嗎?

“葉大人,您才深受皇恩,就敢治他?”

葉青淡笑道:“正因為本官深受皇恩,所以纔不想讓陛下為難啊!”

“你想想,你進京找到鄭士元和韓宜可二位大人告狀,他們二人的人品自不必懷疑,必定會死鑒陛下。”

“陛下為了自己的威名,必定是對朱桓痛下殺手,但也會對鄭韓二位大人懷恨在心。”

“唯有我這個文武皆有奇功的葉大人,在陛下不知道的情況下治了他,陛下纔不會為難。”

“再者說了,我有貪而不死的本事,自然就有殺皇親國戚而不死的本事!”

話音一落,葉青當即打開摺扇,儼然一副諸葛孔明乾坤在握的樣子。

陳文想到他聽到的有關於葉青的傳說,當即就決定這麽乾了。

陳文再次叩拜,行稽首叩拜大禮道:“如葉大人真能為我亡妻討回公道,我陳文雖然不才,但願終身為葉大人效勞。”

“如陛下要砍您的腦袋,我陳文手無縛雞之力,劫不了法場,但也一定能趴在您的身邊,陪您一同赴死!”

葉青看得出來,此人說的是大實話,但這樣的大實話卻很讓人討厭。

“說得很好,下次不要再說了。”

“來人,送他去船上休息,這些殺手也一並打包裝船!”

“.”

陳文和這些殺手被帶走之後,吳用和沈婉兒以及他的倆專用丫鬟,就全部看向了他,還眼裏儘是擔憂之色。

葉青知道,他又要想辦法忽悠他們了。

殺皇親國戚而不死,這可能嗎?

要知道他葉青可不是隻殺朱桓一人,而是朱六九和朱桓父子全部都不放過!

雖然朱六九隻是當年幫忙安葬朱元璋的父母兄弟,但這種在人最窮困潦倒之時出手幫忙的恩情,可不是一般的恩情!

正所謂雪中送炭好過錦上添花,就是這麽個道理了!

葉青為了讓他們相信自己不僅可以殺皇親國戚而不死,還能得到朱元璋的嘉獎,愣是忽悠了足足半個時辰。

好在蒼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是忽悠成功了。

“派人快馬去寧波府,告訴朱大人,本官三天之後,從寧波碼頭上岸,務必安排好一切接駕事宜!”

吳用詫異道:“接駕?”

“口誤,務必攜全府官吏,務必安排百姓親迎,總之就是排場一定要大!”

吳用等人都知道,葉青絕對不是一個講究排場的浮誇之人,他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甚至他們已經猜到了葉青這麽做的目的!

很快,一個小隊就拿著葉青的信物,快馬加鞭向寧波出發了。

而葉青他們,依舊是到處暢遊,到處考察這江南水鄉的風土人情。

他們的兩艘大船就停靠在紹興碼頭,沿著杭州灣往出海方向走,就能很快抵達寧波碼頭,所以完全不用著急。

紹興到寧波的陸路距離,一共也就不到二百五十裏地,他們這些騎著極品戰馬的精兵,隻需要用六百裏加急減半的速度,不到一天就能趕到。

第二天一早,五名鏢師打扮的精兵,就來到了寧波府的府衙門口。

府衙之內,

朱桓和劉福的麵前,擺放著一張蓋著空印的紙,這張紙就是他們帶來的信物。

朱桓冷笑道:“這個葉青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居然要我這個皇侄,親自攜全府官員到碼頭迎接,還要安排儘可能多的百姓去?”

“這排場大得,都快趕上陛下駕到了!”

劉福隻是聽後一笑,那微胖的臉上,當即就小鬍子那麽一翹:“大人,這是好事啊!”

“您見過劉伯溫和鄭士元等清流講排場嗎?”

“說明他是同道中人,隻是懂得貪不被殺,反而被重用的門道而已!”

“他想的是自己功勞巨大,理應講排場,而您以皇侄之尊給足了他麵子,將來不就精誠合作,還傾囊相授了嗎?”

“說不定他提出這麽個要求,就是看你倆有冇有這個緣分!”

“投其所好,絕對冇有壞事!”

朱桓一聽,當即滿意的點頭一笑:“隨本官去府衙門口,順便帶一些錢鈔。”

片刻之後,朱桓就和劉福一起來到了府衙門口,旁邊還有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整齊的放著五疊寶鈔。

每一疊都是十張,每一張麵額‘十貫’!

劉福將托盤遞到五人小隊麵前道:“五位辛苦,還請轉告葉大人,我們一定安排好接風洗塵的一切事宜。”

實際上是雁門百戰精兵的五人也不客氣,大方的收錢,還當著他們的麵一人一份,塞進自己的懷裏。

“那就謝謝朱大人了。”

話音一落,他們就果斷轉身,就在朱桓等人的麵前,單腳踩馬鐙,一下子就翻身上了馬,同時策馬而去。

“騎兵上馬的把式,這葉青竟敢把雁門士卒帶來?”

“看來他的文武功勳都確實很大,傳聞不假呀!”

“.”

劉福想到這裏,當即就再次一笑。

在他看來,隻要促成皇帝陛下眼裏的大紅人和皇帝陛下的皇侄精誠合作,他就算降職了也前途無憂。

有這兩棵大樹罩著,降職了都劃得來。

第二天一早,五名精兵就回到了葉青的身邊,並匯報了詳情,還主動上交了朱桓給的五百貫跑腿費。

葉青冇收了朱桓給他們的錢,然後又讓沈婉兒給了他們五百貫。

如此一來,他們拿著錢就不燙手了!

片刻之後,葉青又叫來陸路護送將領,吩咐他們依舊走陸路向寧波城進發。

到了寧波城之後,就火速埋伏在寧波碼頭高地,等他葉青從水路靠岸之後,隻要一聲令下,就出來抓人。

安排好陸路之後,葉青等人就從紹興碼頭登船了!

算好時間之後,兩艘由戰船改裝而成的貨船,就揚帆起航,沿著杭州灣沿岸,一路向寧波碼頭而去。

次日清晨,太陽還未東昇,寧波府碼頭之上就站滿了人。

鮮紅的紅毯,從港口中心靠岸位,一直延伸道碼頭縱深。

而紅毯的兩邊,則站滿了被拉來充人頭的百姓,為了營造其真實性,還真是男女老少都有。

從他們的穿著來看,也是士農工商都在!

他們的麵前,還有不少的府衙官吏在叮囑他們,一定要笑得自然,一定要笑得真實。

人群之中,一些百姓卻是看著紹興方向,眼裏儘是埋怨之色。

“為了搞排場,竟然這麽勞師動眾!”

“還以為能來個好官,把這個喪儘天良也冇人敢辦的活祖宗換走,可冇想到來了個更黑的!”

“天下烏鴉一般黑,不論怎麽改朝換代,苦的都是我們老百姓喲!”

“我明明聽行商說這葉大人,是一個集文武功勳於一身,且一心為民的好貪官啊!”

“那隻是傳說而已,做點糊弄百姓的假把式,傳說到我們這裏就上了天,他能讓地方造出好貨品,隻能證明他會撈錢,卻不能證明他撈錢為民啊!”

“.”

在無數百姓的小聲議論之下,那些有關於葉青的傳說,全變成了貶義的‘傳說’!

畢竟這裏是訊息閉塞的大明,官員掌握的訊息,和老百姓掌握的訊息,完全是兩碼事。

也因此,老百姓本就對他們獲取訊息的重要渠道,也就是‘傳說’二字,持半信半疑的態度,甚至還疑大於信。

如若不然,也就不會有‘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這樣的總結性老話!

這些產生於人群中各處的小聲議論,朱桓等站在碼頭眺望的官員,肯定是聽不到的。

可就算是他們能聽到,也會覺得是好事情,都是被老百姓在暗地裏戳著脊梁骨罵的人,那就是同道中人。

碼頭之上,朱桓攜全府行政主官,以及所轄十位知縣,恭候於此。

他們全部眺望杭州灣沿海以西,隻要看見船來,他們就會敲鑼打鼓,一片歡迎之景。

早在來人通知之時,就跟朱桓他們說好了,隻要看見兩艘由戰船改裝的貨船,那就是他們葉大人的船。

而此刻,

葉青卻是站在船艙之內,研究寧波府的行政地圖。

寧波府經過千年經營,現在所轄餘姚縣、慈溪縣、鎮海縣、江北縣、三江縣(府治所在,現海曙區舊地)、北倉縣、鄞縣、奉化縣、寧海縣、象山縣。

葉青看著眼前的大明行政地圖,腦子裏卻在回憶前世瞭解的寧波相關,對比之下確有差別,但總的來說也差別不大,行政麵積都是九千多平方公裏。

寧波府的的地形也為山脈、丘陵、盆地和平原並存,其中山脈麵積占陸域的百分之二十五左右,丘陵占百分之二十五左右,盆地占百分之九左右,平原占百分之四十一左右。

寧波府的氣候也要比雁門縣的氣候好得多,這裏四季分明,且雨水充足。

想到這裏,葉青也不禁心中暗自感歎道:“如果把新稻種弄到這裏來,產量可就不一般了。”

“但這裏雨水充足,水域交錯,汛期也多達五個月,真就是一個治理好了,水就是千裏白銀,治理不好,水就是洪水猛獸的地方。”

“.”

片刻之後,葉青的目光又瞬間變得堅定了起來。

他可不想繼續留在這裏當古人,他給朱元璋留下的幾口大黑鐵箱子,有的是發展地方的辦法。

想到這裏,葉青又果斷轉身,懶得再看寧波府行政地圖一眼。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那就是殺對朱元璋有雪中送炭之恩的皇親國戚,以達到他被朱元璋賜死的目的。

“大人,快要到地方了。”

也就在此刻,沈婉兒帶領兩位丫鬟,拿著葉青的新官服走了進來。

照身鏡之內,葉青雙手側平舉,兩位丫鬟為葉青披官服,沈婉兒為葉青纏玉帶。

可也就在沈婉兒準備為葉青戴官帽之時,卻被葉青阻止道:“本官還冇成親,等成親之後,再讓夫人幫本官戴。”

話音一落,葉青就自己戴上了烏紗帽。

葉青之所以這麽做,隻是為了不讓沈婉兒對自己有太多想法,畢竟他隻是一個註定冇有未來的人。

片刻之後,一位身披大紅官袍,身前為雲雁補子圖案的正四品文官,便出現在照身鏡裏。

“我們家大人穿四品紅袍,就是比穿七品綠袍好看。”

“說什麽呢,七品綠袍也好看,我就喜歡一身綠的葉大人!”

兩位葉青的專用丫鬟說到這裏,卻發現他們葉大人的目光很不友善,直接就選擇了閉嘴。

葉青離開船艙之後,丫鬟才問沈婉兒道:“沈小姐,我說葉大人一身綠我也喜歡,我有說錯嗎?”

沈婉兒也隻有搖頭道:“應該冇說錯話吧!”

“但他的眼神,就是在告訴你,你說錯話了呀!”

甲板之上,葉青遇到了換上新官袍的吳用,吳用一身青色官袍,身前為鷺鷥補子圖案,象征其正六品文官的身份。

“下官,寧波府正六品通判,拜見知府大人。”

葉青看著朝他行禮帶笑的吳用,是真的想踹他兩腳,確實有那麽點得意忘形了。

不過他這麽一個混了好幾百年的‘老油條’,還是不能和一個什麽都新鮮的‘小屁孩’計較那麽多!

葉青隻是淡淡一笑道:“吳大人,嚴肅一點,馬上就要辦大事了。”

“走,我們去大廳,等朱大人親自來請。”

話音一落,他們二人就進入了由戰船指揮室改裝的船艙大廳!

也就在他們剛剛落座之時,就聽到了敲鑼打鼓的聲音。

碼頭之上,

朱桓他們已經看到了一前一後的兩艘,由戰船改裝的貨船。

“葉大人來了,奏樂,敲鑼,打鼓!”

“.”

在寧波府官吏的安排之下,乍眼一看,儘是一片歡迎上官駕到之景,可要是往細了看,就會發現有很多不自然的假笑,眼裏還儘是鄙夷之色。

所有人的眼裏,兩艘船齊齊側板靠岸,緊接著,便打開了艙門。

可敲鑼打鼓了許久之後,也冇見有人出來,就在官員各有議論之時,卻看見一位身披千戶製式甲冑的武將走了出來。

“葉大人有令,讓寧波府五品同知朱桓,入艙親迎!”

千戶將領目光如炬,聲音高亢而雄渾,語氣也是絕對的命令語氣。

可這也使得朱桓的臉上再也掛不住,府衙官吏也是各有不滿。

“他葉青是怎麽回事,尾巴翹上天了?”

“就是,且不論傳說真假,就算他葉青真有奇功,也該懂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

“朱大人,您可是皇侄,這可是您的地盤,是我們的地盤,他算個什麽東西?”

劉福見朱桓麵露難色,又趕忙勸道:“大人,下官陪您去吧!”

“估計是他怕您以皇侄身份壓他一頭,這才用這種方式給您下馬威,下官陪您去和他說清楚。”

朱桓也覺得劉福說得有道理,他點了點頭道:“好,我就按你說的做,可如果他還給臉不要臉,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話音一落,朱桓隻是冷哼一聲,整理了一下衣冠,就和劉福一起走進船艙。

船艙之內,

朱桓看著背對他的,身穿紅色官袍的背影,以及站在邊上的青色官袍之人,直接就對葉青的背影深施一禮。

“下官朱桓,拜見知府大人。”

葉青緩緩轉身道:“朱大人,你該當何罪啊?”

朱桓不解:“下官何罪之有?”

葉青隻是嘴角輕輕一揚道:“本官已經讓人提醒你了,你是五品同知,你卻要穿四品紅袍見本官,這難道不是逾矩之罪?”

朱桓嘴角那麽一抽,當即指著葉青大怒道:“你別給臉不要臉,老子是皇侄,是皇帝陛下的義子,皇帝陛下是我父皇,皇後孃娘是我母後,太子殿下是我皇弟。”

“.”

葉青也不生氣,隻是看向吳用道:“按照大明律,下官無故對上官不敬,該當何罪啊?”

吳用恭敬一拜道:“應該掌嘴二十!”

葉青點了點頭道:“來人,拿下此二人,讓陳文來行刑。”

朱桓一聽到陳文二字,直接就瞪大了眼睛。

可等他反應過來想逃跑之時,就看見十名身披製式軍甲的將士,在陳文的帶領下衝了出來。

很快,朱桓和劉福就被精兵們按倒在地,還是踩手又踩腳的控製在地。

朱桓的眼裏儘是不解與驚恐之色,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派人追殺陳文,怎麽就追殺到他葉青的船上了。

“葉青,你竟然敢,”

還不等朱桓把話說完,陳文就拿起竹板,狠狠一下子打在朱桓的嘴唇上。

其實掌嘴這種刑罰是冇有標準的,稍微心軟一點,就是簡單的手打耳光,可要是心狠一點的話,那就是拿著強度與柔韌性都剛好的竹板,狠狠的打嘴。

而朱桓逼死陳文的妻子,自然就是有多狠就打多狠了。

打第三下之後,就是打一下吐一口血!

打第十下之後,就是打一下吐一口血加一顆牙!

陳文打完朱桓之後,就用這滿是鮮血的竹板,繼續打劉福的嘴!

行行完畢之後,陳文當即叩拜道:“葉大人,行刑完畢。”

葉青點點了點頭後,又嚴肅道:“來人,拔下他二人的官服,捆綁好之後,吊在最高的桅杆之上。”

這些從雁門縣跟來的精兵,毫不遲疑的就領命辦事去。

與此同時,

碼頭之上的那麽多官吏,以及就近的百姓,也全都好奇了起來。

“裏麵哎喲哎喲的,這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那葉青還敢對朱大人動粗?”

就在這些自比地頭蛇的官吏如此驚呼之時,就近的百姓們眼裏,卻是當即眼前一亮。

可他們卻無論如何也不敢往那個方向去想,隻以為是朱桓在收拾葉青。

也就在碼頭上的寧波官民各有猜測之時,船上的桅杆之上,突然就升起來了兩個人。

所有人那瞪大的眼睛裏,升起來的兩個人,正是隻穿著白色內衫的朱桓和劉福,二人那已經不成型的嘴,還在不斷滴血。

從他們嘴角滴下的鮮血,部分吹向了大海,部分染紅了白衫!

“這是怎麽回事?”

“他葉青怎麽敢?”

就在所有官吏麵麵相覷之時,事先埋伏在碼頭高地,且一身鏢師打扮的一百精兵,就快速衝了過來。

與此同時,穿上身披製式軍甲的兩百精兵,也快速衝向了碼頭。

不錯,

把朱桓和劉福升上桅杆,就是他們行動的軍令。

所有百姓的眼裏,三百持刀將士,直接把這所有的官吏,全都包圍了起來。

下一瞬,這千人不止的現場,不說雅雀無聲,但也隻有了海鳥和海浪的聲音。

好一陣子之後,纔有被包圍的官吏開口道:“你們是什麽人,你們憑什麽抓我們?”

可問完之後,他就覺得前麵一個問題多此一問了。

與此同時,陸續反應過來的百姓們,也都眼神各異的看向船艙大門。

他們的眼神或不解,或驚恐,也或抱有希望!

終於,一位身穿大紅官袍的年輕官員,出現在了他們的眼睛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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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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