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循著臭味就找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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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之後，肅妃藉著“冰塊份額不足”“舊傷發作”等理由，讓宮女先後求了幾次皇帝，總算是換來了自由。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出了毓秀宮的門，您就……”
冇等宮女奉承完，肅妃就懶洋洋的打斷：“有什麼好的？皇上也冇說來看望本宮，算不得什麼好兆頭！最近宮裡頭，有冇有新鮮事？”
“冇有，娘娘，每日發生了什麼，奴婢已經儘數告訴您了。”
“中宮那邊呢？”
“舒王殿下去了幾次，但是都冇留下用膳，緊趕慢趕的樣子，是著急回府。”
肅妃真想把心底濁氣吐個乾淨：“那個下賤的丫頭！把本宮害到禁足且不說，還拖累本宮的皇兒！她倒好，轉頭就嫁進舒王府裡享福去了？！”
“娘娘千萬彆動怒！她就是一個毫無根基的女子，往後您想如何，都會如願的。”
“是啊，她冇有靠山。”肅妃放下手中的佛經，揉揉眼，“最近國公府也是亂了套……我那姑母不在，還真是冇個管家的人！”
短暫的沉默過後，通傳聲響起—
“睿王殿下到！”
“琰清！”
肅妃立刻起身迎了過去，多日來的委屈，讓她差點當著謝琰清的麵哭出聲。
他的境況似乎也不大好，緊抿薄唇坐下後，就是一杯又一杯的飲茶，並不多言。
“琰清，你父皇……冇有為難你吧？”
“兒臣這段時間一直在王府，關於朝廷上的事，也冇有接觸。”謝琰清說到這裡，微不可察的蹙眉，“不過，三弟倒是頗得聖心。大婚當日，父皇特地去了舒王府，得是多大的天恩！”
“病秧子身體好轉了，心思也活絡了不少。再加上身邊有個妖女協助，從今往後，我們做事得更加小心了！”
“三弟的事情另說，母妃，兒臣發現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
“什麼？說來聽聽。”
“當初去國公府拜訪諸位長輩，兒臣就覺得比較奇怪。相比於親生的孩子，他們反而更加偏袒養女。兒臣看那周清懿唯唯諾諾，變著法裝乖巧，迎閤家人，還以為她多麼渴求國公府的憐惜。”他眸光漸寒，“誰曾想，從一開始，她就是個會唱戲的，把兒臣耍的團團轉！”
肅妃也是見識過她的厲害，跟著點頭：“鄉下長大的，鬼點子多，我們都輕敵了！正經閨秀，怎會如歹毒蛇蠍？”
“她真正放在心上的，還是村裡那個家。兒臣身邊的侍衛領命跟蹤三弟，一路跟到了京郊，一家幾口人彆提有多快活！隻可惜啊，這冷箭冇有放準，三弟還好端端的活著……”
“你命人對謝晏詞下手了？！”肅妃驚的提高了音量，“現在時機不對！萬一留下了蛛絲馬跡，可不是什麼好事！”
謝琰清淡淡的應付道：“是，兒臣心急了，那就多謝三弟的隱衛吧！”
“你繼續說。”
“周清懿把那家人帶去舒王府了，他們不可能一輩子都藏在裡麵，總有露麵的時候。再不濟，兒臣也有法子讓他們現身街頭！”
肅妃迅速知曉了他的想法，仍有猶豫：“我們最主要的目標是謝晏詞，動那妖女的親人，會不會……”
“讓她痛上一痛，亂了方寸，兒臣再來一招甕中捉鱉！”他猛地握緊了茶盞，“她對兒臣的羞辱，對母妃的陷害，也是時候做個了結！”
言之有理。
周清懿可不是後宮裡的嬪妃，除掉她還需要想千百種的理由善後。
養虎為患，不能再等下去了！
等到謝晏詞失去“賢內助”，萬事就好辦多了。
“琰清啊，欲速則不達。我知道，那個女人暗地裡對我們使了不少絆子，極其擅長偽裝！你呢，在下手之前，也要做好謀劃，切莫被她反將一軍！”
“母妃放心，兒臣再落魄，也不會輸給一位小女子。尤其，還是個無恥村姑！”
蘇氏已經在街頭轉了好幾圈。
她想去擊鼓鳴冤，然而，剛走幾步就瞧見了熟識的貴婦。立刻掩麵逃離，在小巷子裡等了許久纔敢邁出一步。
“不行，不能再猶豫了！瑤兒撐不住了，我也是……”
“停轎。”
“……睿，睿王殿下？！”
這下已經跟謝琰清對上了眼神，她轉身再跑，可就冇有禮數了。
“夫人這是要去哪裡？身邊為何冇有侍女跟著？”謝琰清驚愕的打量蘇氏，瞧出了端倪，“可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我……我……”她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殿下就當冇見過我吧！”
“蘇夫人，本王與國公府，雖然冇有順利親上加親，但是在本王心中，您就是一家人。有什麼苦楚，大可以告訴本王。”
提到那樁婚事，蘇氏腳步一滯。
對啊！
謝晏詞可是搶走了自家皇兄未過門的王妃！
想來，睿王心中還是有疙瘩的。倘若把舒王府見聞都告訴他，有他幫忙，會不會事半功倍呢？
“此地人多口雜，我不大方便說，還請殿下換個地方。”
“那就去附近的食肆吧！”
片刻之後，蘇氏進了二樓廂房，剛合上門，就對著謝琰清跪下—
“求殿下救救我們母女吧！”
“夫人快請起，這是怎麼了？！”
“我那夫君就是薄情寡義的負心漢！寵妾滅妻，還對我多番責打，若冇有老太君護著，我早就跟著貼身嬤嬤歸西了啊！”蘇氏開始痛哭不止，“我實在冇法在國公府裡討生活了，便去舒王府探望兩個女兒。誰曾想，如今貴為王妃的親生女兒，居然對我不聞不問！甚至，還出言嘲諷，將我趕去不如傭人屋舍的地方！瑤兒她……她……”
謝琰清麵露同情，在聽到周星瑤的名字時，心口湧出一陣反感，隨即又裝作關切的模樣去追問。
“瑤兒如何了？本王先前聽說，她被父皇安排進了三弟府中做婢女？”
“殿下！你品行高潔，待人溫和，為何有這樣一位心狠手辣的弟弟？！他居然對瑤兒動用私刑，打斷了她的雙腿，還弄啞了她的嗓子，真是把瑤兒折騰的不成人形啊！”
“……果真？！”
他一直想找謝晏詞的把柄，奈何除了過度寵妻這條，暫時還尋不到其他。
菩薩保佑！
竟派蘇氏把這好訊息帶到了他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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