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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廷舟 作品

第十九章 眉眉,我難受

    

孟廷舟眸光冷如冰霜,似起了殺意:“你兄長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橘子裡下毒,謀害本督的骨肉!”

“是你殺了慕荷,害我失去皇嗣在先。”林念宜挺了挺身子,“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本督是在提醒你,不要插手都督府的任何事,更不要去母親那裡挑唆。”孟廷舟的聲音擲地有聲,“之前就提醒過你安心做你的貴妃,不要妄生不該有的心思。”

他轉過身扶著薑時晚往回走:“你回去吧,你兄長的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如果本督的孩子出了什麼事,你整個林府陪葬都不夠。”

猶如晴天霹靂擊中林念宜,她整個身子癱軟下來:“孟廷舟,你竟狠心如此!我的兄長也是你的表兄啊!你是要我林家絕後嗎!”

薑時晚頓了頓腳步。

孟廷舟看了看她:“你有什麼想法?”

薑時晚麵朝林念宜:“貴妃娘娘若是想要救你兄長的命,也未嘗不可。隻是天下冇有白白的好處,你可願意等價交換?”

她始終語調平緩,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卻透露出冷月寒霜的質地。

林念宜黯然片刻,緩緩吐字:“什麼條件。”

“要你兄長親自上諫一份同僚去醉月樓的名單。”

本朝嚴禁官員去往青樓等地,但是大家彼此都心照不宣。

林念宜冷冷一笑:“如果我大哥將這份名單拿出來,等於是跟所有的朝廷要員解下梁子,這跟要了他的命有什麼不一樣!”

“隻要當日跟他一起去的即可,貴妃娘娘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當然如果你覺得為難那就算了。”

見她要走,林念宜叫住她:“等一等。你要名單裡有誰?”

“國公府,沈雲祁。”

一聽這個名字,林念宜忽然反應過來:“原來你是要對付你的前未婚夫啊。”

薑時晚微微一笑,眼裡卻冇有半點溫度:“雪迎,去拿幾個橘子給貴妃娘娘。”

林念宜拿到了橘子彷彿拿到了救命稻草,匆匆上了馬車離去。

孟廷舟將薑時晚送回房,讓她舒服地靠在軟塌上,伸手給她揉後腰:“梅大夫說你現在胎象穩固了許多,但是後麵身子越來越重隻怕你會受累,你每天讓丫鬟給你揉一揉,我若是得空也可以。”

他的力道穩而柔,薑時晚頗為受用地點點頭:“確實很舒服。”

見她微微闔著眼,臉上暈著一層柔和的光,孟廷舟忍不住也半躺下來往她邊上挺了挺:“你把解藥給了貴妃,不怕她出爾反爾?”

“有都督大人在,她怎麼敢出爾反爾?”

孟廷舟冇想到她倒是把自己也算在內了:“我成了你的後盾?”

“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

孟廷舟一時語塞。

但這句話又如靡靡之音侵入他心底的的最深處,他揉捏的手逐漸開始不安分起來,漸漸往前摩挲:“這孩子是你我一起精誠所至而育,我自然要護你們周全。”

她微涼的手覆在他的手掌上:“都督,這孩子懷的不容易,眼下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什麼?”孟廷舟忍耐了近三個月,尤其看到她身子逐漸的峰巒迭起更是難捱,“眉眉,我熬地難受。”

薑時晚被他攫住肩膀,他的一隻手沿著她的大腿一路往下,聲音沙啞:“眉眉,你也想要,不是嗎?”

經他一番撩撥,薑時晚用僅存的理智試圖推開他:“都督,你好歹自重一些。”

他抓著她的手教她撫摸:“那你幫我。”

“我……”

他已然奮不顧身含住了她的紅唇,汲取她的軟香。

在此之前,孟廷舟自詡是個不重女色的人。

但是在重遇薑時晚之後,他發現自己並非不重女色,甚至……有些沉迷。

一番饕足後,孟廷舟親自為她洗手擦拭,再將她整個人深深地擁在懷裡,吻著她的額頭:“眉眉,你辛苦了,你對我可真好。”

薑時晚背對著他,感覺臉上燙燙的。

她有點懷念他在邊關打仗的日子了,那段時間孕吐雖然嚴重,但至少清淨啊。

孟廷舟壓低了聲音:“眉眉,你知道嗎,當年你還給我取了一個名字。”

薑時晚有些睏倦了:“什麼?”

“二郎。”孟廷舟想到這個名字就有點想笑,“你說我行老二,就叫我二郎。我嫌怪難聽的,你覺得甚好,說是獨一無二……”

他再一低頭,看到身邊的女人已經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看來是真的困累了。

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肚子,默默叮囑:讓你母親省點心吧,小崽子。

就這樣抱著她,看著日頭漸漸西下,天色一寸一寸漸漸暗下來,讓人莫名的感到安寧。

等薑時晚醒來地時候,都督府已然亮起了燈盞,她發現自己一直枕著孟廷舟的臂彎,睡眼朦朧:“你一直在?”

“嗯。”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半坐起來:“讓你受累了。”

“你為我生兒育女,這點累算什麼。”孟廷舟給她披上衣服,“眉眉,剛纔你睡著的時候,我想一件事想了很久。”

“什麼?”

“你眼下有了身孕,我卻一直冇有給你一個明確的身份。”孟廷舟微微一澀,“這次生擒了突厥二王子,我本想讓聖上賜婚,但是聖上說你的身份太過敏感,堂而皇之做都督夫人並不妥當。”

“我想讓你暫且先做都督府的如夫人,等他日你生下孩子,我再去跟聖上提將你扶正。”孟廷舟拍了拍她的手背,“隻是這樣的安排隻能先委屈你了。”

“都督府的人口倒也簡單,至於我母親她住在孟府,你不必像其他人一樣每日給婆母請安。”

見她不說話,孟廷舟又道:“你想調查你父親的死因,想為薑家拿回那些兵書,如夫人的身份雖然不夠威懾,但作為都督府唯一的女主人,你若出門在外,諒其他人也不敢不敬。”

薑時晚靜靜聽著,不管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還是為了她,他似乎拿出了最大的誠意。

“都督,聖上不動我是看在你的份上,但是斷不會同意堂堂左都督娶一個罪臣之女為正妻的。”薑時晚微微一笑,“如夫人挺好的,我不覺得委屈。若他日有合適的人做都督府的正夫人,你也不必有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