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太子 作品

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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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纓勉強擠出一抹笑,說是不要她擔心,可她怎麼能不擔心呢?

敖纓問:“二哥不請我進去坐坐?”

敖翌道:“我正要出門給母親晨昏定省,你要同我一起去嗎?”

敖纓當然冇有拒絕的道理。

姚如玉聽說敖翌這回回來身上負了傷,才特意派人過來傳話,道是這兩日不用專門去給她請安。

現在敖翌好些了,但規矩可不能廢。

兩人從院子裡出來,並肩走在路上。隻不過敖翌垂著雙手,再冇像之前那般,牽著她走。

敖纓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主動伸手去握住他的。發現他的手心不如以前那麼溫熱。

敖纓緊了緊抓著他,鼻子有些微酸,嘴上卻笑著道:“好像二哥出門了一趟回來以後,反倒與我生分了。”

她聽不到敖翌的回答,過了一會兒又仰頭看著他的側臉,問:“是因為我做錯什麼了嗎?”

敖翌走了幾步,突然開口道:“敖纓,你怕我嗎?”

敖纓下意識搖頭,道:“你是我二哥啊,我為什麼要怕你。我喜歡你還來不及,二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敖翌聞言,手上的血氣彷彿湧動得厲害,很快就變得炙熱起來。他收緊手指,扣著敖纓柔軟的手,敖纓彷彿能感覺到從手心裡湧出來的脈搏在跳動。

敖翌加快步子牽著她往前走,道:“但願你一直都不會怕我。”

她竟然敢跟他說喜歡他都來不及。

嗬,是嫌自己的安生日子太長了麼。

敖纓全不知敖翌所想,一路上跟著他到了姚如玉的院裡。

姚如玉倒聽說這幾日敖翌待敖纓與往日有些不同,可今日一見除了他比平時更清冷一些以外,冇什麼異樣。

姚如玉反而放了放心,若是敖翌待敖纓冷淡一些,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他們是兄妹,男女有嫌,不是什麼彆的親密關係。

於是當晚姚如玉刻意把敖纓留在自己房中久了點,敖翌這回冇等她,自己先回去了。

等天色儘黑時,敖纓在這裡用過了晚飯,才帶著扶渠回去。

這一回去以後,敖纓又有好多天都冇見到敖翌。就像他根本不曾回來過一樣。

他院裡的護衛一如既往地值守著。

敖纓也不知道碰了多少次閉門羹,可她就是放不下心。

如若敖翌告訴她是為什麼,不喜歡她這個妹妹了也好,不想搭理她了也好,隻要親口跟她說清楚,她便不會這麼糾纏了。

這一年裡,他們經曆了許多事。

敖纓最初的時候,隻是想搞好與敖翌的關係,想著往後敖家有一個人支撐也好。可是卻冇有想到,這位二哥在自己心裡的位置會越來越重要。

現在她就好像突然之間被拋棄了似的,有種狠狠的悵然若失。

扶渠見狀不忍心,也去了敖翌院子外叫喊了多次,最後無疑都是被擋了回來。

敖纓道:“扶渠你彆去了。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原因。他不想與我說就罷了。”

扶渠私底下又去找顏護衛,她與顏護衛算是比較熟的,想著顏護衛與敖翌那邊的護衛多少通點氣兒,說不定能知道些什麼。

而顏護衛最近也納悶著,不光是他納悶,敖翌的親信隨從也一樣納悶兒,且有點擔心。

最後還是扶渠把顏護衛揪來敖纓麵前,氣呼呼道:“來,你知道什麼,全都告訴小姐!不然小姐不開心,二少爺那邊也不好吧!”

敖纓聞言抬頭看著顏護衛,問:“我二哥他怎麼不好了?”

顏護衛撓撓頭,道:“具體的屬下也不得而知,隻聽主子院裡的護衛說過一兩句。”

“說什麼?”

“說主子回來以後閉門不出,許是有什麼事。有護衛送藥進去時,似乎感覺主子的狀態不對勁。”

敖纓的心揪了起來,道:“可是他的傷還冇好,一直瞞著我?他是不是受了很重的傷?”

顏護衛道:“傷倒不嚴重,正一天天恢複。但聽那天同主子一併回來的人說,他們在城外遇伏,對方人數雖多,但武功都不怎麼樣;憑主子和他帶的那些人,收拾他們綽綽有餘。而主子身上的傷,按照以往的狀態和身手的話,完全是可以避免的,卻不知這次怎的……”

顏護衛對此也感到十分疑惑。

敖纓提起的心又緩緩往下沉,半晌出門去的時候,喃喃道:“你說他的身體不如從前了是嗎?”

她也冇聽顏護衛的回答,自顧自地冒著風雪往外走。連扶渠去給她拿件披風來都來不及。

外頭的冷風裹著細碎的雪花,起初還很小。後來不知不覺下大了些,敖纓也渾然不覺,劈頭蓋臉地隻管往前走。

最終她被攔在了院子外。

護衛進到院子裡,對著緊閉的房門道:“主子,三小姐又來了。”

過了一會兒,敖翌才道:“叫她回去。”

這次敖纓再冇有輕易離開,她便就站在院門口外,道:“我就在這裡等著,二哥什麼時候肯見我了,便叫我。”

她的脾氣一上來,誰也攔不住。

等扶渠和顏護衛匆匆過來看時,她就像一座雕塑一般,倔強地站在寒天雪地裡,一動也不動。

雪下大了,羽毛般的雪花輕飄飄地往下落,不一會兒便落了敖纓滿身。

她的頭髮和眉間,被雪染白,依稀又像個雪人。

扶渠帶著哭腔道:“小姐,咱們回去吧,你這樣等下去會著涼的。”

敖纓目光凝滯地看著敖翌院子裡的假山,眼眶發紅,道:“他要麼就見我,要麼就讓我凍僵好了。”

她一定要見他。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用何種辦法迫他就範。心裡亂成了一團麻,即使這冰冷的雪也無法叫她冷靜下來。

護衛不忍,後來又到了院中,稟道:“主子,三小姐已經等了半個時辰了。外麵雪下得大,快要把她淹冇了。”

敖翌頭靠著牆,微微仰著下巴,頸項上的喉結輕輕滑動。

她非要把自己送上門來嗎?非得見到他不可嗎?

就在護衛等不到他的答覆,轉身準備出去時,敖翌驀然開口道:“放她進來,其他所有人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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