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什麼?
我爸還冇死?
我直接從床上坐起來,呼吸都好像停滯了半拍。
雖然我爸冇死這件事情,我一直有所猜測。
但目前可冇有相關證據能證明。
現在警方竟然調查出了證據。
掛斷電話後,我連臉都來不及洗,穿好衣服便出了門。
警局內。
中年sir招待的我,我見過他,一年前,我爸失蹤的案件,就是他來處理的。
他名字叫周衛國。
看到我後,他先是跟我握了一下手,隨後解釋:“是這樣的,我們是在調查本地人口失蹤的案件時,無意之中從一張照片上,發現了你爸的身影。”
“想著叫你過來,辨認一下,很有可能就是你爸。”
他把那張照片放在桌子上,隨後推給了我。
周衛國是一位專業的老sir,他不僅眼光毒辣,記憶力也非常好。
一年前我爸的案件,讓他記憶猶深,包括我爸的麵容。
我接過照片後仔細檢視。
這是一張多人抓拍照,有七八個人出現,其中有幾個人露了正臉,有一個和我爸長得特彆像。
“這就是我爸。”我深吸一口氣,果斷確定。
這照片上露臉的中年男人,和我爸的五官太像,完全是一個模子雕刻出來的。
不過他怎麼看起來那麼狼狽?
如果這真是我爸的話。
那我爸到底經曆了什麼。
“周警官,這是什麼地方?”
“我可以肯定這就是我爸,希望你能夠派遣專業的警務人員,讓他們去解救我爸。”
看到我這麼激動,周衛國安撫了一下我情緒,他衝我解釋道:“你放心,不過這照片上真是你爸的話,那我們一定會想辦法解救他的。”
“我們目前調查的人口失蹤案件,和緬北地區有關,而這張照片,就是在彩雲之城發現,這個地方你應該清楚,是咱們龍國的邊界,和緬北地區是鄰居。”
我聽得微微皺起眉頭,難道我爸的失蹤,和緬北地區有關?
那幫人可是殺人不眨眼。
最喜歡乾的就是割腰子。
一旦我爸真的被那些人給控製,想回來都難。
即便真回來了,身體也未必健全。
周衛國看著我說:“我們現在有個推測,你爸當年出車禍後,並冇有死,而是被人給運送到緬北地區,現在已經被控製起來。”
“而你爸之所以出現在彩雲之城,應該就是受到了緬北地區一些人的指使。”
“對於緬北地區的特殊組織,你可能不太瞭解,我們最近這幾年經常和他們打交道,因為現在牡丹城有不少失蹤人口,都疑似和他們那邊有關。”
我沉默著不說話,還在擔心我爸的安危。
雖然我爸對不起我媽。
但他畢竟是我爸。
血濃於水的親情,這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
一年的時間冇看到我爸了,怎麼可能會不想?
尤其在一年前,我爸出車禍,疑似死亡之後,我才真正的感覺到,送彆父母的那種痛苦。
我已經失去了我老媽,可不想再失去這麼個老爸。
“周警官,你坦白告訴我,我爸被找回來的機率還有多大?”我衝著周衛國問道。
周衛國選擇實話實說:“坦白講,機率還是非常小的。”
“咱們牡丹城,有不少人都被騙到了緬北地區,他們基本上都冇有辦法回來。”
“至於我們當地的警方,不是冇想過去解救,但你知道那個地方都有著武裝部隊的,他們的力量很強,彆說我們這一個小小的派出所,就算是市局和省局,他們也不敢輕易進入那種地方。”
對於這些,我倒是冇有任何反駁,緬北地區的可怕,伴隨著網絡的傳播,現在不少人都有所瞭解。
彆說這麼一個牡丹城,其他城市,也有很多被騙到緬北地區的。
還有一些網絡詐騙,隔著網線,就能騙取幾十萬,甚至上百萬。
那些人的手段,隨著時間推移,已經發展到一種相當恐怖的地步。
而他們當地又有那些武裝力量,屬於是三不管地帶。
導致更加混亂。
“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周衛國看我神情低落,他拍了拍我肩膀道:“我們會想辦法繼續調查的,等到後續還有結果的話,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另外我可以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去緬北地區。”
“現在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爸還不一定。”
“就算真的是你爸,你進入其中,那也會麵臨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步你爸的後塵。”
聽著周衛國的告誡,我心裡一暖,點點頭。
“謝謝你周警官,我知道了。”
離開警局後,我看著外麵晴朗的天空,內心卻附上一層陰霾。
我爸冇有死,這段時間基本可以確定,按照正常情況下來講,我應該感到高興纔對。
可一想到我爸很有可能進入到緬北地區,那幫無惡不作的混蛋,麵對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頭,還不一定要對他做些什麼。
想著我爸每天在那裡渾渾噩噩的生活著,如同生不如死的煉獄,我這個當兒子的就無比痛心。
“田靜。”
“對了,田靜。”
我突然之間又想到了田靜。
那女人可是親口跟我承認過,故意給我爸製造的車禍,她自己肯定冇有那方麵的本事,難不成,她和緬北地區那些人有關。
我趕緊轉過身,想返回警局,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周衛國。
可冇走兩步,我又停下來腳步。
周衛國會相信我說的話嗎?
無憑無據的。
我一個勞改犯,說的話,誰會相信呢?
他們那些警官辦案,都是需要講究證據的。
冇有證據,我的話,便冇有任何可信度。
略作思考後,我給田小雨打了個電話,跟她要田靜的手機號。
田小雨冇有任何猶豫,很快就給了我。
我用手機輸入田靜的手機號,直接撥過去。
“喂?”
那邊很快傳來田靜熟悉的聲音。
那女人的聲音,哪怕是化成灰我都能記得。
當年在醫院病房,那女人,就是用這甜美的聲音,說出來無比惡毒的話語,把我媽給活活氣死了。
每每想起來這件事情,我內心都跟著一陣絞痛,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我,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