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薄亦沉 作品

第712章 許夢雪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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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彆傻樂了,我要出門一趟。”

“出門?小姐你要去哪?”衛十六聽到罹要出門,齜著的大牙頓時收了回去。

“喝花酒你去不去。”罹挑了挑眉,看著衛十六那龜裂的神情,心裡終於舒坦了。

好訊息,小公主出門記得叫他了;壞訊息,小公主叫他一起去青樓。

衛十六慾哭無淚,“我說不去,小姐你就會不去嗎?”

“不會。”

“那我還是一起去吧。”衛十六垂著腦袋嘟囔著,對不住啊主子,你夫人我也管不動。

怡夢樓內,琴聲悠揚。推門而入,一陣濃鬱的脂粉香氣瞬時撲麵而來,混合著各種香粉的味道,令人有些頭暈目眩。

怡夢樓的裝潢典雅,以紅色為主色調,處處透露出一種奢華與豔麗。大廳中央設立了一座寬敞的舞台,幾名妙齡女子正在上麵翩翩起舞,她們的身姿曼妙,舞步輕盈,猶如一朵朵盛開的花朵,笑容中帶著幾分的媚態,引得周圍的看客癡癡入迷。

老鴇看到罹後,扭著腰肢就過來打招呼,“姑娘瞧著麵生的嘞,怕不是第一次來我們這。需要我給您介紹幾位小倌嗎,我們這的小倌兒在潮州城可是出了名的容貌出眾、多纔多藝,保準讓您滿意~”

見老鴇說著話就要往自己身上靠,罹猛地拉過衛十六,擋住了她的靠近。這熟悉的讓她作嘔的味道,和將軍府的馬伕身上一模一樣。要是真讓這老鴇撲到她身上,她剛吃入腹的午膳怕是要重見天日了。

衛十六看著因躲避不及直接撲到他懷裡的老鴇,控製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很不給麵子的將人給推開了,還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這人身上的味道未免有些香過頭了,實在是嗆得很。

老鴇被推得踉蹌了一下,一臉不滿地打量著麵前的倆人,這姑娘年紀輕輕的,來青樓還帶著個護衛,怕不是來捉姦鬨事的吧?

冇等老鴇多想,罹就頗為大方的丟了個金錠給她,將她後麵的話都堵了回去,“前幾日的花日上,那位墨韻公子是你們這的吧?”

“是的是的。”看著手中的金子,老鴇兩眼放光,若不是場合不對,她非得咬上一口試試。

“姑娘不妨移步到樓上雅間稍作休息,我這就讓墨韻過來伺候姑娘。”

罹輕應了聲,高昂著頭朝樓上走去,倒是有幾分頑劣的世家小姐那味。

雅間裡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檀香,窗邊擺放著古箏和精美的瓷器,更顯靜謐雅緻,與外麵喧囂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進了雅間後衛十六終於找回了呼吸的節奏,狠狠的喘了口氣,真不知道為啥有那麼多人喜歡逛青樓,他們都不覺得熏的嗎,就剛剛那麼一小會兒,他都聞得開始頭暈了。

“喝口茶,緩緩。”罹遞了杯茶水給他。

衛十六猛灌了幾杯,才稍稍緩和了過來,“小姐,你是來找那日花船上的小倌的?你該不會真的看上他了吧?”

衛十六想起罹出門的時候讓他多帶了些錢,頓時捂緊了懷中的荷包,小公主該不會是來給那個小倌贖身的吧!

一眼就看出衛十六在胡想的罹,淡然的喝著茶,這怡夢樓的花茶清香怡人,確實不錯。

冇一會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墨韻抱著琵琶緩緩走了進來。當他看到雅間裡的客人是罹的時候,琵琶也不要了隨意地放在了旁邊的臥榻上,伸手接下了罹手中的茶壺,一臉的委屈,“小姐怎麼纔來看奴家~”

墨韻泡茶的動作既優雅又從容,明明是同一種茶,他泡出來的味道卻比罹泡出來的要好上了許多。

罹輕抿了口花茶,冇有理會他的委屈,“明日要離開潮州,過來感謝你那日的幫忙。”

“小姐要走了?”墨韻語氣裡滿是不捨。他這還冇發力呢,他的錢袋子就要跑路了?

那日他被帶回了世子府,才知道這人是世子從都城帶來的貴客。都城、認識世子、還有靈力,在乾武朝符合這些條件的那都是有權有勢的人,好不容易認識了這樣一個貴客,他還想著能多撈點零花呢。

“你今年多大了?”罹也冇想和他繞圈了,直接問出了自己想問的,這人身上的味道雖然比老鴇淡了許多,但和他接觸久了,罹還是會覺得不舒服。

墨韻:“奴家今年十九了,明年及冠。”

罹:“你幾歲入的怡夢樓?”

墨韻也不知罹為何要瞭解這麼多,但還是乖巧地答道:“我娘生前也是怡夢樓的花魁,所以奴家是從小在怡夢樓長大的。”

被老鴇撫養長大,所以他身上纔會染上那股味道?可這味道到底是怎麼形成的,為何隻有她能聞得到。煩死了,她冇那麼多精力,手中也冇有人可以用來調查,她是真想把於洵的暗衛營挖來用。

“小姐,你怎麼了?”問這話的是站在一旁的衛十六,罹煩躁的情緒他察覺出來了。

“冇事。”罹揉了揉眉心,至少這一趟發現了老鴇這個人,也不算冇有收穫。

罹轉頭看向衛十六,“小十六,銀子。”

衛十六心不甘情不願的將荷包遞給罹,可還冇等這錢被罹送出去,墨韻卻先搖頭拒絕了。

“不可不可,那日對小姐多有冒犯,小姐也隻是罰了奴家一頓板子,奴家萬不敢再收小姐的錢了。”

“板子?你那日挨罰了?”罹捕捉到了他話裡的重點,反問道:“你亂說話了?”

“哪敢啊。”墨韻歎了口氣,他現在屁股都還疼著呢,“我可是謹遵小姐的吩咐,實話實說了呢,可是他們不信啊。”

不信?實話還不信,於洵到底在質疑些什麼?何至於對一個小倌動手?

罹蹙著眉,原想給個二十兩打發一下的,現在倒是有點拿不出手了。

“公子說這話可是想讓我心疼心疼你?”早不說晚不說,非得等她要掏錢的時候考驗她的良心是吧。

“是呀~”墨韻果斷的承認了,“所以小姐可要心疼心疼奴家?”

“心疼,當然得心疼了。”罹單手撐著下巴,姿態優雅而慵懶,

她的手指纖細修長,如同初春的柳枝,輕輕地搭在下頜,微微傾身靠近墨韻,“公子傷哪兒了,可要我替你揉揉?”

墨韻:!!他怎麼好意思說傷的是屁股啊。

女子媚眼如絲,說話聲音輕柔猶如小勾子般吊人心絃。

今日若是墨韻第一次見罹,或許真會被她勾得不要不要的,但他不是第一次見啊。

他見過這人眼神中的狠辣,見過她滿身是血還一臉淡然的模樣,還見過她如鬼一般飄著走路,他要是這樣還對她心動,那他就是有病。

這邊對視著的兩人,一個戲癮上來了閉著氣勾人,一個在心裡感歎自己遇到行家了。

唯有一旁的衛十六看到這幕後嚇了一哆嗦,閉著眼背過身去,嘴裡不斷唸叨著: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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