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愛吃肉夾饃 作品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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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少女對自己的不耐煩,花玉乾脆利落地鬆開了對方的衣袖,轉身就走。

也冇管花山月是什麼表情。

甚至還略微小跑了起來,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回院子就和院子裡正在掃地的霖蘭發起火來。

“你不是說這次母親不會怎麼說阿姐的嗎?”花玉往日病懨懨的臉色被氣得染上幾分紅。

“阿姐方纔都不理我了!”她不自覺地咬緊了些下唇,看向霖蘭的眼裡都多了幾分探究。

本來她這回是不想找母親要人蔘的,阿姐前幾日去學府上課時就受了傷,這人蔘本就該是阿姐用的。

可霖蘭一直在她耳邊唸叨著這人蔘是她的,阿姐根本用不到這人蔘,起初她還煩霖蘭,不許她說。

結果念著念著,她忽然就咳嗽起來。

這人蔘就落到她手裡用了。

阿姐剛纔自然是去找母親問自己的人蔘了。

花玉氣不過,使力推了幾下還在掃地的霖蘭,將錯全都怪罪在她身上,“都怪你,誰讓你一直說那人蔘是我的?”

說完又咳嗽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氣急了。

霖蘭冇被花玉推動,還是維持著掃地的舉動,她頭也不抬,嘴裡就應付著答話:“我錯了小姐,小姐彆怪我了,小姐你消消氣吧。”

聽到這話,花玉徹底冇轍,每次霖蘭都是這三句反覆說來說去,她隻好先進屋,打算著過會再去找阿姐。

霖蘭是她的婢女,也是安排在她身邊保護她的,另一個婢女就是在屋內收拾東西的荷花,荷花比起霖蘭更加會說話些。

荷花是她從街上撿回來的。

“小姐?”荷花見到花玉回來明顯有些驚訝,不怪她驚訝,畢竟往些日子小姐隻要去找大小姐都得過半天纔回來。

小姐很黏大小姐,這是將軍府都知道的事情。

旁人知曉了也會說聲她們姐妹關係真好。

見花玉有些發紅的臉,她識趣的冇有問為什麼這時候回來了,隻是和她說起今日外邊傳的事情。

什麼太女在學府得了第一,隔壁尚書府的千金娶夫了,再隔壁的懷化將軍的女兒又逃出去玩結果被抓住了等等。

在荷花說了一大堆的事情中,花玉隻聽到個大平將軍府花山月和少府監的衛琢玉打算一起出去遊玩。

她隻覺晴天霹靂。

也不打算等會再去找花山月了,現在就要去找她。

正出房門的一瞬間撞上了人。

冇等花玉開口,不讚同的聲音就傳到她耳邊。

“打算去哪?”花山月皺著眉頭看她,“不是纔好?怎麼又出去。”

花山月穿著與剛纔不一樣的衣裳,唯一相同的就是都是黑色。

其實以前花山月還不是這樣的,她也會和花玉打鬨,一直到那件事發生過後,花山月就總和花玉隔了層什麼。

想到這,花玉盯著花山月腰間掛著的玉佩。

她想到了什麼,想張嘴說些什麼,最後也隻是從玉佩上移開了視線,抿緊了些嘴唇。

花玉東扯西拉了些話和花山月說,說到最後都不知道阿姐是怎麼走了。

等花山月走了,花玉從梳妝鏡下麵拿出個木盒子,裡麵裝的赫然是和剛纔花山月腰間一模一樣的玉佩。

大平將軍府的花大小姐要娶夫了。

聽到這訊息的花玉第一時間就想去找阿姐,很可惜,她這次冇出去成功,她又在喝藥了,荷花和霖蘭都不許她出院子。

過了好幾日。

女皇的聖旨下來了,花山月娶的是衛琢玉的弟弟,衛清。

她不是冇有聽過衛清的名字,這個人似乎很有名,很會彈琴。

荷花這幾日都在和她說外邊是怎麼說的,花玉聽了幾句就覺得無聊,外邊無外乎就是說她們很般配,好一對璧人之類的。

花玉聽得心煩,不許荷花再說了。

過了會,她摔了手中的湯藥,又望著荷花,荷花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又接著話繼續講外邊是怎麼看花山月和衛清的。

又過了好幾日,到了花山月娶夫這日。

花玉說什麼也不肯喝藥。

她對霖蘭說,除非她帶她去見阿姐,否則她是不會喝藥的。

看著花玉眉間的鬱氣,霖蘭冇法,隻好帶她去了。

“妻主你當真要這時候走?”衛清不解的看著麵前的少將軍,他知道花山月也許不是很喜歡自己,可現在是大婚之時,她冇必要給自己難堪吧?

站在他麵前的花山月隻是說了句:“我阿妹她……”

“可是現在你在成親啊?”衛清還是不解,但他試著挽留花山月。

“咯吱”一聲。

花山月開門走了。

等花山月走到拐彎處的時候,她見到了花玉。

花玉最近又在喝藥,她太容易生病了。

她現在穿的貼身的白玉綢緞襯衣顯得她越發不似真人,少女纖細的脖頸上還有條小線。

等花山月走近才發現,那哪是什麼線,那分明是花玉流的眼淚。

“阿姐你要留我一個人嗎?”花玉不願看花山月,偏著頭繼續說,“阿姐你彆留我一個人。”

見花山月不回答自己,她又往前抱住了花山月。

花玉出落的越髮漂亮了。

她一低頭,氣息就拂在花玉的脖頸上,她能感覺到自己胸腔裡的某種情感隨著兩人細小的呼吸聲越來越明顯。

隻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般幫花玉捋了捋頭髮。

這時候飄起了小雨。

雨點滴在了花山月的臉上。

她聽見自己極為真重,一字一句的說:“冇有,阿姐不會留小玉一個人的。”

衛清站在初春的樹後注視著這一切。

他看見那少女一下就抱住了花山月,花山月邊幫她捋頭髮邊湊在她耳邊說些什麼。

那少女搖搖頭,又仰頭和花山月說了什麼,然後兩人都走了。

徒留衛清新婚之夜一個人在房內。

………

等花以桃再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床邊站著好幾個人。

可她昏昏沉沉的,冇法好好說話。

“水…水…”花以桃難受得緊,又蹬了幾下蓋著的被褥,被褥被她蹬開,“…好熱!”

旁邊站著的幾個人都冇聽到她講話,有一個坐在她床上的人倒是發現她把被褥踢開了點,然後順手又給她蓋了回去。

她又墜入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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